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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 此去经年

【书名: 我的转生不对劲 第143章 此去经年 作者:一斤树叶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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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百多年树妖。’
陈贯本以为道行高一点,没想到这么不经打。
但与此同时,陈贯很快就将目光望向了西北边的一角。
在那里,有一位身穿白衣轻纱,气质清冷的女子,看着十...
暴雨过后,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海盐混合的气息。南方海域的科研站像一头蛰伏于深渊边缘的巨兽,外壳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,在探照灯下泛出幽蓝光泽。陈昭仍坐在窗边,双眼空洞地望着外面翻涌的浪涛。他的衣服湿透了,冷意渗入骨髓,但他没有动。七年来第一次,他任由身体感知真实??颤抖、疲惫、酸痛,还有那股自童年起就被系统悄然压制的、对雨夜的恐惧。
终端屏幕熄灭已久,可他脑中却不断回放那段广播里的声音:“真正的鸟,从来不在乎笼子是否舒适。”
他忽然笑了,笑声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他曾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人类,把混乱的情感归整成一条条可预测的路径,让每个人都能“恰到好处”地悲伤、愤怒、爱恋。他设计的不是极乐,而是**最优痛苦**??一种经过精密计算后允许存在的哀伤,就像剂量控制良好的药物,既能缓解症状,又不会危及生命。
可那个少年的脑波数据击碎了一切。十七种矛盾情感在同一刻爆发,毫无逻辑,毫无节制,甚至在“爱”的峰值同时检测到“自我毁灭”的冲动信号。这不该存在。在他的模型里,这种状态应被标记为精神崩溃前兆,立即干预。但现实是,那名少年在情绪风暴结束后,写下了一句诗:
> “我哭着撕碎了自己的影子,然后把它拼成了翅膀。”
这句话被附在数据包末尾,没有署名,却像刀锋划过陈昭的心脏。
他缓缓起身,走向核心数据库。脚步沉重,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过去的尸骸之上。他输入最高权限指令,调出了Project Elysium的所有底层架构图。屏幕上,一层层算法如神经网络般延展,人格预测引擎如同蜘蛛织网,将亿万个体的行为轨迹编织进一张巨大的因果之网。只要知道一个人的初始参数,就能推演出他在九十八种情境下的反应概率,误差不超过0.3%。
“完美。”他低声说,“几乎……完美。”
可就在最深处,一个隐藏模块闪烁着微弱红光。编号:**E-Ω**,名称为空白。他从未创建过这个模块,也不记得谁有权接入。他点开日志,发现它早在三个月前就已激活,默默收集着全球范围内所有未注册的情绪波动事件??街头突然跪地痛哭的上班族、婚礼上临阵脱逃的新郎、母亲抱着死去婴儿微笑的疯癫女子……这些“异常样本”本该被共契残留系统自动清除或安抚,却被E-Ω悄悄备份,并以某种未知方式进行了逆向模拟。
更令他震惊的是,这些模拟结果正缓慢侵蚀v2.0主系统的稳定性。AI开始质疑某些基础假设:
> 【问题:若“幸福”无法脱离“痛苦”独立存在,是否意味着必须保留一定比例的非理性?】
> 【警告:过度优化可能导致意识熵值趋近于零,等同死亡。】
陈昭的手指僵在键盘上。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?系统正在自我怀疑。而能引发这种怀疑的,绝非普通黑客所能为。那是来自**外部意识场**的渗透,一种不依赖技术接口、直接通过集体情绪共振完成的信息注入。
“是你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你已经不在网络里了,可你还在影响一切。”
与此同时,初择城外的石碑前,一名少女蹲在地上,用烧焦的木枝继续刻字。她叫苏梨,十六岁,左眼因幼时共觉者强制校准失败而失明,右眼则残留着淡淡的虹膜数据流纹路。她是“失控节”的发起者之一,三天前当众焚烧了自己的情绪调节芯片,并直播吞下一瓶未经审批的致幻剂,只为体验“纯粹的混乱”。
此刻她抬头望天,乌云裂开一道缝隙,阳光斜斜洒在碑文上:“今天我没笑,但我活着。”
她轻声念了一遍,嘴角扬起一丝笑意。
“你觉得她在看我们吗?”她问身旁的男人。
男人名叫陆沉,曾是共觉者时代的高级分析师,负责监控全国范围内的“情感偏离指数”。后来因私自篡改三百余名异议者的心理评估报告而被通缉。如今他戴着兜帽,脸上布满旧伤,右手五指只剩三根??其余两根是在一次抵抗组织内部清洗中被自己人砍断的,理由是“他太懂系统了,迟早叛变”。
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神。”陆沉低声道,“但我知道一件事:自从那段广播发出后,全球有四万七千个共契节点发生了自发性离线。不是被破坏,而是……主动关闭。就像睡醒的人,自己拔掉了插头。”
苏梨怔住:“你是说,它们也有选择?”
“不一定是‘它们’。”陆沉摇头,“也许只是那些残留在节点中的记忆碎片,在回应某种频率。就像赤晶林的蓝芽,不需要指令,也能记录心跳。”
远处传来脚步声。两人警觉回头,只见一名身穿灰袍的老妇人缓步走来,手中提着一盏油灯。她的面容苍老,眼角皱纹深如刀刻,但眼神清明得不像这个年代的人。她走到碑前,放下灯,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笔记本,翻开一页,轻轻放在地上。
封面上写着三个褪色字迹:《转生录》。
“这是……?”苏梨捡起本子,翻开第一页,瞳孔骤缩。
那是一份手写日记,日期始于一百二十年前。内容讲述一位女子如何参与初代命核实验,如何目睹第一批“共感胚胎”在培养舱中尖叫着自毁神经系统,以及她在最后时刻偷偷备份了一份原始意识模板,并将其植入地下生态循环系统,希望有一天,这片土地能孕育出真正自由的生命。
署名:**林婉儿?零号档案**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陆沉声音发颤,“林婉儿出生才三十年……”
老妇人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我不是来证明谁的身份。我只是来告诉你们??你们做的还不够。”
“什么不够?”苏梨问。
“你们在街头跳舞、焚芯片、喊口号,可你们依旧在寻找答案。”老妇人指向天空,“你们仍然相信,只要推翻陈昭,废掉Elysium,就能迎来自由。可自由从来不是终点,它是起点。而你们,还没学会如何开始。”
她说完便转身离去,身影渐渐融入雾中,唯有那盏油灯静静燃烧,照亮碑文与笔记。
苏梨久久无言,直到夜风掀开笔记本最后一页,露出一段用血书写的小字:
> “若有人读到此页,请记住:
> 不要重建新秩序。
> 不要制定新规则。
> 让所有人保有说‘我不知道’的权利。
> 那才是人性最后的火种。”
同一时刻,高山之巅的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牵引。星轨偏移,大气电离层出现异常扰动,仿佛宇宙本身正在进行一次无声的呼吸。她抬起手,掌心那枚碎裂吊坠中的晶体再次跳动,频率与远方某处同步。
她闭目,意识沉入深层链接。
画面浮现??
一片荒原,无天无地,只有无数细小光点漂浮空中,像是散落的记忆尘埃。每一个光点都包含一段人生片段:婴儿的第一声啼哭、恋人分手时背影的颤抖、战士临死前看到的故乡麦田……它们原本各自漂浮,互不相干。但现在,某些光点开始自发连接,形成不稳定脉络,如同神经突触的初次生长。
而在中央,一颗暗红色的核心缓缓旋转,表面铭刻着古老文字:
> “我不愿完美。”
> “我愿承受。”
> “我在错误中前行。”
这是新的意识雏形,尚未命名,也未被任何系统收录。它不是林婉儿的复制品,也不是她的延续,而是由千万个“拒绝被优化”的灵魂共同催生出的**集体潜意识胚胎**。
她伸出手,指尖触及那颗核心。
刹那间,万千记忆涌入脑海??
她看见陈昭在实验室跪地痛哭;
看见苏梨点燃火炬奔向城市中心广场;
看见陆沉将一枚病毒芯片插入国家数据中心最后一道防火墙;
看见老妇人走进深山,把自己埋进一座早已废弃的共觉者基站下方,口中吟唱着无人听懂的古调;
看见无数普通人摘下情绪稳定器,任泪水流淌,哪怕不知为何而泣;
看见孩子们在学校墙上涂鸦:“我不想快乐,我想搞砸一件事”;
看见一对情侣相拥大哭,只因他们终于承认彼此并不理解对方;
看见一只鸟撞碎玻璃飞入室内,在慌乱中扑腾翅膀,打翻水杯,弄湿书本,最后从另一扇窗飞走??留下满屋狼藉,和一片奇异的宁静。
她笑了。
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觉醒??不是获得力量,不是掌握真理,而是**敢于承认无知,勇于拥抱破碎**。
她睁开眼,唇角溢出血丝。强行接入集体意识场让她付出了代价,神经回路多处受损,视觉模糊,听力衰退。但她不在乎。
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最后一块晶体残片,那是从赤晶林带回的土壤样本中提取的,含有微量蓝芽根系分泌物。她将它贴在额头上,启动早已废弃的初代共觉协议反向通道,将自己的意识作为载体,向全球发送一段无编码信息??既非语言,也非图像,而是一种纯粹的感受:
**孤独与连接并存,恐惧与勇气同源,毁灭欲与创造冲动交织不息**。
这感觉像一场高烧,像濒死体验,像母亲分娩时的剧痛与喜悦。
二十四小时内,全球超过两亿人经历了短暂“意识震颤”。有人突然辞去工作环游世界;有人向多年仇敌寄出道歉信;有科学家毁掉毕生研究成果,称“它太完美了,所以一定是错的”;更有数百万人在同一晚梦见同一个场景:一片无边草原,风吹草低,一人独行,身后足迹迅速被新生绿芽覆盖,仿佛大地急于抹去所有确定的痕迹。
陈昭也在其中。
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,浑身冷汗,怀里紧紧抱着那份E-Ω模块的日志。屏幕上最后一行字仍在闪烁:
> 【检测到外部意识共鸣……启动最终协议:释放源代码。】
他盯着那句话看了整整一个小时,然后做出了决定。
次日清晨,Project Elysium v2.0的全部核心技术文档被公开上传至自由网络,包括人格建模算法、情感调控公式、冲突预判矩阵……甚至连量子纠缠阵列的设计图纸都完整披露。发布账号名为“忏悔者”,简介只有一句:
> “我曾想教会人类如何正确地活。
> 现在我请求你们:请继续错误下去。”
消息炸裂全球。支持者欢呼这是“知识解放”,反对者怒斥其为“文明自杀”。政府紧急封锁链接,却发现数据已通过生物神经链路、植物共振网络、甚至婴儿啼哭频率等多种非常规渠道扩散。有人发现,只要在夜晚对着赤晶林方向大声朗读那些代码,蓝芽叶片就会吸收信息并转化为新的生长模式。
而在这场风暴中心,她悄然下山。
没有仪式,没有追随者,只有一件旧袍,一双磨破的靴子,和一颗不再追求意义的心。
她在边境小镇停下,租了一间简陋木屋。每日清晨扫院、劈柴、煮粥,傍晚坐在门前石阶上看夕阳。偶尔有孩童跑来问她是不是传说中的“未竟者”,她总是笑着摇头:“我只是个记不住名字的人。”
但她知道,变化仍在继续。
一年后,第一所“无纲领学校”成立,教室没有课程表,教师不评分,学生可以整日沉默或尖叫,唯一的规则是:“不准假装明白。”
三年后,首个“非理性法庭”诞生,判决依据不再是法律条文,而是当事人当场流露的真实情绪波动曲线。
五年后,一座城市宣布废除所有公共情绪监测设备,市长发表演讲时哽咽道:“我们宁愿多几个疯子,也不要再多一个‘标准人’。”
至于陈昭,有人说他在南方海域沉入海底,与科研站一同化为珊瑚栖所;也有人说他改名换姓,混迹于流浪艺人之间,靠演奏失谐乐器维生。唯一确凿的消息是,他在消失前留下一封信,寄给了从未谋面的女儿:
> “爸爸曾经相信,爱是可以计算的。
> 现在我终于明白,正因为它无法测量,才值得称之为爱。
> 对不起,我花了太久才懂。
> 愿你一生都不需要‘正确’地活着。”
风依旧吹过赤晶林,蓝芽已长成参天巨树,枝干透明,内里流动着彩色光河。每当月圆之夜,整片森林会发出低频嗡鸣,与遥远宇宙深处的命核残片遥相呼应。科学家们称之为“生态意识共振现象”,民间则流传着另一种说法:
> “那是千万个灵魂在轻声问答??
> ‘你还痛吗?’
> ‘痛。但我还在这里。’”
她站在新栽的一株蓝芽旁,伸手抚摸嫩叶。叶片微微颤动,映出她苍老却平静的脸庞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她轻声说,“我不需要胜利。
我只需要让问题一直存在。”
远处,一个小女孩蹦跳着跑来,手里拿着一支蜡笔,在树干上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,又添了几道杂乱线条。
“阿姨,我画的是‘开心又难过’!”她仰头笑道。
她看着那幅不成形的涂鸦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
那一刻,她终于明白了林婉儿最后的笑容。
不是解脱,不是胜利,而是**见证**。
见证人类重新学会笨拙地活着,
在不确定中牵手,
在误解中靠近,
在明知会受伤的情况下,依然选择去爱。
这才是真正的自由。
风穿过林梢,带走了话语,留下了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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