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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2章风雨飘摇金陵城

【书名: 泼刀行 第782章风雨飘摇金陵城 作者:张老西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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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微寒,河边水浪拍石。
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上,吕三正用树枝插着几条鱼熏烤,不时撒上随身带着的香料和盐巴,很快香味便弥散开来。
他递给王道玄,又从道人手中接过温好的酒,边聊边吃,对付着吃顿...
夜深如墨,山庙无灯,盲童却能“见”到墙上那三个字??**泼刀行**。它们不是刻下的,而是由“心刃”引气凝成,每一笔都渗着微光,像初生的星火,在黑暗中缓缓呼吸。
他坐在蒲团上,膝上的《未录抄》已不再翻动,可书页间仍有无数声音低语,如同江河潜流,永不止息。那些未曾说出的话、被焚毁的信、压在枕头下十年未寄的情诗、藏在棺材夹层里的悔过书……全在这本书里找到了归宿。它们不求昭雪,只求存在;不为改变谁,只为不再被抹去。
忽然,墙角传来??声。
一只老鼠从破瓦缝隙钻出,嘴里叼着半片枯叶。它本欲逃回洞中,却被墙上三字吸引,竟停步抬头,小眼映着微光,呆立良久。片刻后,它放下枯叶,用前爪轻轻触了触地面,仿佛在书写什么。然后转身离去,再未回头。
盲童嘴角微扬:“连鼠类也开始想说点真话了。”
他闭目调息,感知天地。自泼儿化作墨雨洒落人间,“敢言”之印虽短暂浮现又消散,但其意已种入人心。如今万里之内,风中有字,水中载声,就连梦魇也开始倒叙??人们不再只梦见自己顺从而是梦见反抗,梦见拒绝,梦见说“不”。
然而,寂静再度降临。
这一次,并非“抹除”的前兆,而是一种更深的空。像是世界屏住了呼吸,等待某一击落下。
盲童知道,观天者并未离去。
那一夜对话之后,高空巨眼虽转为倾听之相,但秩序仍在运转。观天者不是神,却掌管规则;不是主宰,却维系平衡。他们并非全然邪恶,只是坚信:若任由所有真相喷涌,人类将无法承受自身之重,文明必崩。
可他们错了。
真实不是炸弹,而是种子。炸裂的是谎言堆砌的壳。
正想着,庙外传来脚步声。
很轻,像是赤脚踩在霜地上。来者不多,仅一人。但他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似背负千钧,又似在丈量土地。
盲童未睁眼,已知是谁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说。
那人站在门口,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,几乎横贯整座小庙。他穿着褪色的青衫,衣袖破损,脚上无履,额前有道旧疤,形如断笔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说,声音沙哑,却清晰,“我是泼儿。”
盲童笑了:“我以为你已散作墨雨。”
“我确实死了。”泼儿走进来,坐下,动作迟缓,仿佛身体还在重组,“那一笔写尽,石匣炸裂,我的肉身焚灭,意识随墨点飘散。我成了千万人耳边的一句低语,成了孩童写作业时突然冒出的真实念头,成了囚犯临刑前终于吐出的‘我冤’。”
他顿了顿,抬手摸了摸胸口:“但我没有彻底消散。因为还有人记得我。十七个叫阿芸的女孩梦见嫁衣,她们写下‘原来我也值得被爱’??那一刻,我的心跳重新凝聚。”
盲童点头:“情感是锚。记忆是根。你说过,文字不死,是因为有人愿意记住。”
“可记住也需要勇气。”泼儿低声道,“现在,全国已有四百三十八人因言获罪。有的被割舌,有的被剜目,有的全家流放边陲。但他们仍不说谎。甚至狱中囚徒开始用血在墙上接力写《未录抄》,一段接一段,宛如长河。”
盲童沉默片刻,忽问:“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朝廷下令禁《未录抄》,可抄书的人越来越多。因为他们发现,只要诚心书写,哪怕用炭条画在茅草纸上,也能感应到书中之力。有些人家穷得买不起纸,便把话说给井水听,说给灶台听,说给坟头听??结果第二天,邻村的孩子就梦到了这些话,并自发记录下来。”
泼儿轻叹:“所以,我们已经无法被消灭了。最多只能被暂时压制。”
话音刚落,庙外风起。
树叶翻飞,尘土旋舞,空中竟浮现出一行虚影文字:
> “凡传播妖书者,夷三族。”
紧接着,第二行浮现:
> “凡私藏《未录抄》者,斩。”
第三行:
> “凡敢言宫闱秘事者,凌迟。”
这是新的律令,由皇帝亲笔御批,以朱砂书写于黄绢之上,通过飞骑传遍天下。与此同时,各地官府开始设立“清言司”,专司搜查民间言论,鼓励告密,甚至发明了一种“谛听铃”,悬于街巷,据说能捕捉人心中的不满之念。
盲童冷笑:“他们怕的不是书,是人人皆可成为书写者。”
泼儿缓缓站起,走到墙边,伸手抚过那三个字??**泼刀行**。指尖划过时,墙面微微震颤,似有回应。
“该反击了。”他说。
“怎么反?”盲童问,“你已无实体,我仍是盲者。我们手中只有这一本书,一把刀。”
“但我们有声音。”泼儿答,“而且,现在全世界都在学着发声。”
他盘膝而坐,双掌合十,置于胸前,仿佛在祈祷。但盲童知道,他在聚集散落四方的墨意。那些曾接触过墨点之人,额上浮现“敢言”之印者,此刻全都心头一热,似有召唤。
泼儿低声吟诵:
> “我不是英雄,也不是圣人。
> 我只是一个记得别人遗忘之事的人。
> 若这世间容不下记忆,
> 那我就让记忆自己走路。”
随着话语落下,远方某座村庄里,一个老妇正在缝补儿子的旧衣。她忽然停下针线,喃喃道:“我记得……三十年前那个雪夜,县令带兵烧了学堂,只因先生教孩子读原版《民志》。”她起身翻箱倒柜,找出一本焦黑残卷,颤抖着翻开,发现里面竟自动浮现出完整文字。
同一时刻,北方边关哨塔上,一名老兵望着星空,忽然开口:“我不是逃兵……我只是不想再骗自己说杀人是为了和平。”这话他曾说过一次,如今再次出口,声音更稳,眼神更亮。他摘下军牌,扔进火堆,转身走向荒原。
南方小镇,那位老塾师召集全村孩童,当众焚烧课本,另取一册《初律令》朗声诵读:“三代之前,税不过三成,役不过三日。君若违律,民可易主!”孩子们听得入神,回家后纷纷告诉父母:“老师说的才是真的。”
而在皇宫深处,皇帝又一次看见年轻的自己。
这次,青年身穿布衣,手持竹简,站在田埂上对百姓宣讲“均田免赋”。他看着如今龙袍加身、面容憔悴的帝王,摇头道:“你不是变坏了,你是忘了。你以为守住皇位就是责任,其实你早该退位让贤。”
皇帝跪地痛哭:“可我不能承认!一旦承认先帝之位非法,江山社稷即刻动摇!”
“那就让它动摇!”青年怒喝,“若一座宫殿建在谎言之上,它早晚塌陷!与其日后万人陪葬,不如现在拆了重建!”
幻象散去,皇帝怔坐良久。最终,他提笔写下一道密诏:
**“朕躬有罪,不诿于下;朕志不明,致惑于言。自今日起,废‘清言司’,赦天下因言获罪者,开‘真议堂’,许万民直谏。”**
他盖上玉玺,唤来贴身太监:“送去内阁,明早张贴午门。”
太监接过诏书,低头应是,转身出门。可刚踏出殿门,一道寒光闪过,他颈间飙血,倒地身亡。诏书被夺,一名黑袍人从梁上跃下,冷冷道:“陛下昏聩,此诏不可行。”
他是内廷“静默卫”统领,专司清除“危言”。此人修行诡异,口中无舌,却能读心,靠吞噬他人言语为生。他将诏书投入铜炉,火焰瞬间变黑,发出恶臭。
“聒噪之声,终将归寂。”他阴森低语。
但这道密诏虽未传出皇宫,却已在民间流传。有人说是在梦中听见的,有人说是从风里听来的,还有人说是一只乌鸦落在窗台,口吐人言念了一遍。短短三日,全国上下竟有数万人背诵此诏,称之为《悔罪录》。
朝廷震怒,下令追查谣言源头。
可查来查去,无人承认撰写,无人知晓出处。最后刑部呈报:恐为“集体心念所化,非人力所能伪造”。
皇帝听闻,久久不语。
当晚,他又一次见到年轻自己。这一次,青年不再说话,只是递给他一支笔??正是拾遗之笔的雏形,通体漆黑,顶端缠着白发。
皇帝接过笔,手指颤抖。
次日清晨,宫人发现御书房空无一人,皇帝失踪。案头留有一纸,仅书八字:
> **“我去听真话了。”**
举国哗然。
与此同时,昆仑墟“守真阁”修士宣布成立“言枢院”,整合十二箱古籍,公开讲授被删改的历史与修行真相。他们提出:“修仙不在飞升,而在清醒。”并收留各地因言获罪者,为其提供庇护。
各大宗门起初围剿,派弟子夜袭言枢院。可当那些年轻修士真正接触到《原道藏》内容,得知所谓“渡劫”实为资源争夺战,所谓“闭关百年”不过是权贵逃避责任的借口后,竟有七成袭击者当场倒戈,加入言盟。
更有甚者,一名金丹期长老在听完一场讲经后,当众撕毁功法,仰天大笑:“我苦修六十年,原来一直在练如何更好地服从!”
自此,修真界分裂为两派:
一曰“守序盟”,坚持传统等级制度,认为“大道需隐秘传承”;
一曰“言盟”,主张“真理属于所有人”,提倡公开辩论、自由书写。
战火渐起。
但在战火之中,奇迹也在发生。
某日,沙漠深处,一朵莲花绽放,花瓣层层展开,竟显出一段文字:
> “吾名李三,商旅也。乾元七年七月十五,行至黑沙岭,遇官兵假扮匪徒劫杀,妻女被辱,财物尽失。余装死逃生,欲告官,反被诬为盗匪,流放三千里。今吾将死,唯愿后人知此事真。”
消息传开,当地县令吓得连夜辞职。而千里之外,一位白发老妪读罢此文,泪流满面??她是李三失散多年的妹妹。她带着子孙重返故土,在莲花生处立碑祭奠。
海底碑林亦不断显现新文。其中一块写道:
> “我们不是蛮族,我们是最早的城市建造者。你们称我们为‘妖民’,只因我们不愿缴纳三倍赋税。火山爆发那年,是我们救了你们的祖先,可你们却篡改史书,说是我们触怒上天。”
这段文字被渔民打捞上传,震惊学界。史官们翻遍典籍,竟发现历代《灾异志》中确有删节痕迹。
最令人震撼的,是月亮上的那行篆书??“你说的话,我一直记得。”
每日子时,它便会发光一次,持续整整一刻钟。无论身处何地,只要抬头望月,便能看到。
孩童们开始对着月亮说话,诉说心事。老人则讲述往事,希望被铭记。恋人们在月下许愿:“若有一天我忘了你,请月亮替我记住。”
而那只高空巨眼,如今常垂下虹光,连接大地。有人传言,那是观天者在学习倾听。他们仍未完全认同泼儿的理念,但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职责是否应当包括“删除真相”。
某夜,盲童忽然感到一阵剧烈心悸。
《未录抄》自行翻开,一页页急速翻动,最后停在空白处。墨迹缓缓浮现,竟是泼儿的笔迹:
> “他们要重启‘遗忘仪式’。
> 七大古坛同时点燃‘涤心火’,企图焚尽近三个月内所有觉醒的记忆。
> 时间:三日后子时。
> 地点:长安、洛阳、姑苏、敦煌、雁门、成都、广州。
> 若成功,百万‘敢言者’将重回沉默,甚至忘记自己曾说过真话。”
盲童猛地站起,抱书冲出庙门。
他知道,必须阻止这场仪式。
但他一人之力有限。
于是他举起“心刃”,割破手掌,以血为墨,在空中写下七个名字:
**李三妹、戍卒张五、老塾师周文远、盲女阿芸(十七人)、太监陈九、皇帝旧影、言枢院首座**。
每一个名字落下,天地相应震动。那些曾因真实而改变命运之人,无论远近,皆心头一震,仿佛听到号角。
他们不知道为何被召唤,但他们明白:该站出来了。
泼儿的声音再次响起,来自虚空,来自风中,来自每个人的内心深处:
> “以前我们不敢说,因为我们以为没人听。
> 现在我们知道,有人听。
> 所以,让我们一起说??
> 大声地说。”
风暴,即将再起。
而这一次,不再是少数人的觉醒,而是百万声音的合鸣。
真实,已不可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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